“它们不知什么叫做冤有头债有主?寻仇也不认清了人,简直就是一群废物!”
“这是代王干的事,为何来找孤?”
“而且,它们怎么敢,怎么敢,孤是齐王,孤是齐王!”说到这里,齐王简直是撕心裂肺的咆哮。
“王爷休怒!”
周围的人都一齐拜下,跟着无语,何止齐王想不通啊,这些人也都想不通了。
这里是京城,别说是大郑建国未久,如日东升,就是国势日衰,不到灭亡,谁家鬼神能袭击侵犯亲王?
当天下千万上亿百姓汇集的力量是假?
并且,明明这件事就是代王干的,鬼神按说也不是没有神智的存在,都是有智慧有神通,能瞒过普通人的事,在它们眼里根本就是透明,为何会出现这样可笑的事?
齐王昏迷的这段时间里,齐王府内乱成了一团,各路小道消息更是传得到处都是,说什么的都有。
当时齐王的随行侍卫里,有小半都被暴动鬼神附身,剩下被鬼神所伤所杀,完好的人没剩下几个。
齐王更身负重伤,这事实在是闹得太大了,让人几乎想不通怎么收场。
被齐王这样追问着,这些人,尤其是赵不违,都不得不费劲脑汁想词来安抚大王。
赵不违强按着心中的不安,躬身说着:“刚才道录司与诸真人联合勘察了现场,尚没有正式结论,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齐王怒着。
赵不违不敢迟疑,说:“大王,初步结论,大概是您的车架走在路上,被鬼神误认为是代王了。”
“荒谬,怎么可能……”
赵不违只得磕首:“道录司说,大王才奉了旨意办差,办的就是原本代王的神祠之事,也许鬼神是认气不认人,以为大王是代王,故袭击之。”
鬼神认气不认人,其实齐王也听说过,怔了下,明白了意思,头顿时“嗡”一声,脸色顿时涨的透红。
是了,代王封了神祠,自己觉得这是个摘桃子的好机会,所以使了计谋,将这事给接了过来。
难道就是因这个原因,才让封祠的鬼神以为自己才是仇人?自己眼巴巴过去,就是给代王挡了灾?
齐王只觉得胸口憋闷异常,堵得气也上不来,嗡嗡声变大了,勉强镇静着自己,坐着扫视一圈,发现人群中却少了一个自己要找的人。
“蒋禹,蒋禹人呢?”齐王红着眼,从牙齿缝里透出这话。
就是此人提了建议,才让自己心动,进而大半夜的不睡觉,带着人出府往代王府去挡了灾。
若不是此人提议,自己根本不必受这无妄之灾!
此人,必是奸细!
“大王,此人已经拿下入了家狱了!”赵不违看着齐王那涨红的眼,不由心一寒,连忙答着。
拿下了?拿下哪够,必须将这个贱人乱刃分尸,不,是千刀万剐,方能解恨!
齐王怒着:“来人!将此贼直接推出去……”
大怒之中的他,就要下达命令将其处死,结果话说到一半,就看到周围这些人面色都有些苍白,眼底更藏着恐惧之色,就连赵不违也不例外。
看着这些恐惧的眼神,齐王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想起了文寻鹏。
此人离开了自己,自己才渐渐回忆起了文寻鹏的好。
早些年,文寻鹏也曾尽心辅佐过自己,并且的确有才能,终究是自己做得过了,让文寻鹏寒了心。
齐王当然不会因这种事愧疚,不过是个奴才罢了,雷霆雨露都是天恩,但自己要争帝位,急需人才,现在更要卧床养伤,这种时候,就不能让内部乱了,需要稳住人心。
“不行,小不忍则乱大谋,以后我登了帝位,可诛这贼子九族,但现在,却还得收拾人心。”
想到这里,齐王的话就又咽了回去:“……此事虽是因蒋禹而起,但也是无妄之灾,非蒋禹能提前知情,难不成他还勾结鬼神害孤?”
“家狱不是好地方,现在天也凉了,把他放出来吧,先软禁听审,真的与他无关,罚他一年俸禄就是了。”
这话一出,周围人都有些惊疑。
很显然,本以为齐王会立刻处死此人,可现在却不但没有当场发怒,说的话还这样体谅?
不管是真心假心,这是好事,起码证明齐王不会随意迁怒,更以大局为重,可虽说这样,大家心里反一凉,却一起喊着:“大王英明。”
齐王勉强笑着,将一股怒气硬生生压下去,胸口憋着火没处发,只能冲着封祠的鬼神而去。
“对了,那些刺客呢?那些神祠的人呢?他们才是将孤害了的人,统统应该死!”
“大王,皇上知道这事,已经雷霆处置,您听!”赵不违见状,立刻提醒着。
齐王微微愣住,侧耳听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