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两声切开肉体的声音惊心动魄,随之就是惨叫,在这时,余下才有“铮”一声接住了一剑,但随之长刀脱手。
剑光贯穿人丛再回旋,鲜血飞溅,四个人应声而落,剩余两人吓的胆裂,急忙疾退,人影飞掠而来,剑光乍现,又是倒跌而去。
只有最初进攻的迟英锐屹立不动,脸色苍白,胸腹有红色沁出,虎目中神光乍暗,吃力的说:“不……不可能……”
熟悉的绝技,让迟英锐嘴角溢出鲜血同时,含糊吐露出不解与惊诧:“你怎么会我迟家剑的战技……”
苏子籍没有说话,刚才一交战,本来是针尖的迟英锐,第一招就失败,无它,他的刀法,苏子籍知道这一招的精华、后手、破绽,因此第一刀就断绝了这员勇将的性命。
苏子籍没有回答,因为说完这句,迟英锐已翻身跌地,气绝当场,他抬首看了看天上的老鹰,没有说话,翻身上马,朝林玉清逃的方向追了上去。
离京四十里,有一条河,这时下着淅淅沥沥的雨,远远就能听见激流声传来,又趱行二里,就见河水相激,撞击起浪花,而一辆牛车奔逃至此,已是前方无路。
两道身影从车上跳下,林玉清看了一眼身后,追兵还没到,看来迟英锐的确是拖住后面的人。
“为何船没到?”没有等林玉清松一口气,望向眼前滚滚大河,就惊怒起来。
在出发前,就已做了周密安排,其中,旱路不过是从林府到城门,以及城门到河岸这两段路,路途不算远,不过是因会有追兵而有着风险。
按说,到了河岸,就可立刻上船,走水路很快出海,到时海阔凭鱼跃,任大郑的人再怒再恨,也很难追上了。
问题就是……船呢?
本该等在这里的船,和接应的人,去了哪里?
难道记错了时间?
鲁玉亦脸色苍白,不知道是寒是冷,身体微微颤抖,惊声:“主公,这里无船,我们眼下怎么办?接应我们的人是不是被大郑的人发现,提前除掉了?”
林玉清骤然一惊,但随后想到之前的种种,又勉强压下了这种惊骇,慢慢摇头:“不会。”
他对鲁玉说着:“若大郑的人得知消息这样早,我们必不能出城,既是让我们得以出城,埋伏的人也只是小股杀手,就说明,皇帝不知情,而想留下我命的人,不想张扬。”
“他们的目标只是我,不可能提前做这事,这样对他们的计划无益,反可能分散人手,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鲁玉沉默了一下,点头:“主公说的是,是我想岔了。”
“不怪你这样想,毕竟之前刚刚经历过堵截跟追杀,看不到船,我第一反应其实也是此处的人已被除了。但这附近并无埋伏,若真被除了,对方早该趁着我们惊愕之时下手了。”林玉清故作轻松地说着。
“大概是接应的人记错了时间,我们在此稍等片刻。”
鲁玉望向他们过来的方向,皱眉,一脸凝重。
“就怕追兵很快到来……公子,你看,骑马的人是谁?好像朝着我们来了!”
林玉清闻言,也转身朝着过来的方向看去,就见一阵雨中,一人一马,飞溅着泥水,正飞快朝着奔来。
“会不会是迟英锐?”林玉清暗暗想着,若是追兵,一个人会不会太少了?
但当一人一马到了百米,二人已看清了来者,先是铁青,这不是希望的迟英锐,接着又是惊色,来者让二人都很惊讶。
林玉清目不转睛地盯着骑士,在其猛一勒马缰绳,在马嘶鸣停下瞬间飞身而下时,还忍不住点了首。
“原来是你追上来了,没想到,你骑术也这样精湛,佩服,佩服。”林玉清笑着,眸中却无半点笑意:“苏公子今日是殿试,难道不考了来送我?你这样的情义,让我受宠若惊。”
苏子籍也笑了:“其实林公子离去,我本没有想阻挡,不想你送我重礼,我不得不报,才完成了殿试,就赶来了。”
林玉清心中不禁一动,难道管觅虎还成功了?
才想着,又听苏子籍说着:“可惜的是你送礼的人,遇到了新平公主与辩玄,结果尽数被乱箭射死,可惜啊,可惜!”
虽早有预料,林玉清还是心一痛,别人还罢了,管觅虎可是一员虎将,也没有心思兜圈子了,就一挑眉:“你是为了太子而杀我?”
他见苏子籍虽没立刻承认,可也没否认,觉得是默认了,叹:“我不知你是从何处听到的消息,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冤枉了我。”
“太子那事,是我背了黑锅,他当初对我有恩,我林玉清就算再不济,也不至于做出这等忘恩负义之事。”
“我当时自身尚且难保,又在大郑做质子,你想也该想得出,我那时的处境。”
“是我敬爱的大王,觉得郑朝太子太贤,父子孙三代明君,上天对大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