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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书屋 > 赝太子 > 第二十一章 经意

第二十一章 经意(1/2)

    看完这句,就忍不住向苏子籍投去了一眼。
    “此人真是读书种子,我原本以为此子要读书仅仅是攀附之谋,不想是真得了要旨者,不过十五岁年纪,能写出这经论,实可叹一声后生可畏!”
    方文韶并不知道苏子籍是因得了自己的经验,方能进步神速,而且风格相似,让方文韶更生出知己之感。
    “虽文章还欠了点火候,但是这是相对举人来说。”
    “要说府试之秀才,不敢说如取囊中之物,也十之八九。”
    “这样的人,就算未必是贵人,中个举人也不难,特别是考虑到才十五岁,更是前途广大,若能考取了进士,走上朝堂,本县就多出一个县绅人家了。”
    别看方家有个举人,在这镇是两大姓之一,但跟郑家这种出了一个进士的家族比,已落了下风,若不能在自己或方惜这一代出个进士,怕这三秋渡,会渐渐变成众人眼中的郑家镇。
    虽两家交好,可这不是方文韶愿意看到的事,所以才会想要替儿子结交善缘,但这少年还得再看看。
    这念不过是快速闪过,现实中,方文韶不过是微微一怔,看完也不说话,见余下几人交卷,一一取过看了。
    看完,方文韶心中一叹。
    “张胜可算最次,只能说勉强取个童生,还得看运气。”
    “余律和儿子方惜,已有点火候,中童生是理所当然,府试的话,也可以试下,看运气了。”
    “至于苏子籍,锥处囊中,其末立见,虽没有抹平到举人的差距,但也差距不远了。”
    方文韶是过来人,深刻知道童生其实有点天赋,认真学习,就可考取。
    童生到秀才也不难,但秀才到举人,其实有个天堑,相差甚大,多少个少年成名的神童、才子,都卡在这一关。
    有人说是时运,这有关系,但更大的原因是跨不过这天堑。
    而这少年,竟然已经接近了。
    当下心情很复杂,对苏子籍说:“苏贤侄,你这经论写得堪称老练,府试我觉得没有问题,只需运气不太差便可中。”
    这运气,往往是指忌讳,或考官的喜好。
    但凡不是碰见特立独行些,或对某一篇经论莫名厌恶的考官,这种四平八稳的文章,起码不会拖后腿。
    苏子籍听出方文韶对自己的赞赏,心中惭愧,自己不过是沾了刚刚得到方文韶经验的光,忙谦逊道谢。
    余律拿了文看了,脸上神情惊讶,连漫不经心的张胜都变了色。
    苏子籍看了两人一眼,知道他们惊讶着自己的进步,很明显,短暂几日,自己文章又进步了。
    方文韶暗暗感慨,自己刚才还有猜疑,现在看来,论这水平,怕是结交还嫌稍迟了,就要进一步说话,方郑氏笑说:“天色晚了,我已让厨房备了酒菜,不如你们边吃边聊?”
    难得看到丈夫跟个晚辈这样投机,却不得不插话进来,免得错过了晚饭,让人家饿着肚子。
    方文韶的手就是一顿,歉意:“是老夫忘了时间,让人上菜吧!”
    就算入席,仍不忘与苏子籍说些去府试、省试要注意的事,众人听得津津有味,对有志于科举的人来说,这些来自举人的提醒,都是宝贵的经验。
    等到宴散,诸人去客房休息,方文韶还是怔怔,方郑氏与丫鬟收拾了碗筷,回来见了,不由诧异,细问其故。
    方文韶就叹着:“原本还以为这人攀附,现在看来,我儿与此子,只怕还结识过晚了。”
    次日,余律才醒,就有人敲门,发现是方惜来了,余律忙让进来:“表哥,你怎么这样早就来了?请坐!”
    方惜蓦地一阵脸红,咳嗽一声,坐了,笑说:“昨天麻烦表哥和各位了,总算把我这张脸恢复了,要不真见不了人——”
    余律不以为意:“自家亲戚,这算不了什么,你这样早来,有什么事?”
    方惜原本有事,顺着说:“表弟,我这次来,的确是有事,我听说你们常常在一起读书?现在府试在即,不如住在我家,我爹是你亲舅,我家难道还住不得?”
    “而且苏兄独自一人在家,有失照顾,你劝着苏兄一共留下,同窗读书,还能偶尔访访友,到时,我们一起去府试。”
    府城离临化县有一周路程,基本上童生都要提前几日,眼看着也没多久了。
    “家里牛车书童都已早早选了,路费银两,也早预备。”余律立刻明白了方惜心思:“至于苏兄,我是自小认识,明白性格,怕是不会受你这好意。”
    又说着:“表哥要与苏兄结交,以后总有的是机会。”
    方惜略一想,不好勉强,笑着:“这样是我莽浪了。”
    而苏子籍并不知道这些,没有受到打搅,早晨心满意足起身,用完了早点,就此告辞,方家备了牛车,大家乘车回县城,连方惜都相送。
    昨天雨夜,三秋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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