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第三镇驻守于汉城和江华岛之后,玉柱顺利的班师回了朝。
玉柱乘御舟,经吴淞口,一路畅通无阻的直抵武昌府的官船码头。
“恭请圣安!”留守于武昌的周筌和张廷玉,领着六部尚书和侍郎,一起到码头迎接玉柱。
“罢了。”玉柱的心情甚好,迈步走到周筌跟前,笑道,“竹生兄,辛苦你了!”
玉柱没在的时候,也没有搞皇子监国那一套,就是以周筌为首,主持朝堂政务。
除了兵马的调动,必须经过玉柱的批准之外,周筌可以代批一切奏折。
历代以来,也只有玉柱敢给臣子,授予这么大的权力了。
玉柱用人,向来是疑人要用,靠制度来约束逐渐膨胀的权力。
周筌在国内主持大局,张廷玉从旁协助,两个人一起签押,才算是合法的政务批示。
而且,玉柱从头到尾,都没有允许周筌或张廷玉,染指兵权。
只要兵权一直牢牢的捏在玉柱的手心里,谁敢妄动,那就是找死。
“皇上御驾亲征,才是真正的辛苦了呀。”周筌长揖逊谢,不敢接受辛苦的夸奖。
“衡臣,你也辛苦了!”玉柱觉得周筌和张廷玉一起处理政务,堪称是绝配。
周筌能谋善断,敢于拍板,勇于任事。
张廷玉心思缜密,办事从未出过大错。
这两个人联起手来,主持朝廷的大局,玉柱即使远在朝鲜,也很放心。
“皇上,您此次御驾东征,可谓是斩获颇多啊。”周筌见玉柱的心情甚好,便主动提及了朝鲜的收获。
玉柱抿唇一笑,说:“东国尽入我手,则整个东边的海域无忧矣。等彻底平定了朝鲜,还须将倭国收入囊中,方为上上之策。”
“皇上,臣以为,万万不可再次亲征了,您乃是万乘之尊,绝对不容有失。”张廷玉趁机苦劝。
玉柱很认真的问张廷玉:“灭国之功授予人臣,将来何以用之?”
张廷玉早就想好了说词,不慌不忙的说:“回皇上,唐高宗命苏定方灭国有三,其胸襟也算是很好了呀。”
玉柱哈哈一笑,这话也就是张廷玉敢说了,换个人,绝对不敢如此大胆。
时至今日,玉柱也不到四十岁,他的想法是,在他的有生之年,将华夏帝国的疆域版图,彻底的固定住。
本土平安之后,就要展开对东南亚的征伐了。
东南亚的小国颇多,到时候,让皇子们带兵去练手,正好合适。
大明的皇帝,除了开国的太祖和太宗之外,少有知兵之人。
类似明堡宗这种败家子,视军事如同儿戏,简直是岂有此理。
和康熙不同,玉柱带兵远征回来之后,不喜欢搞那些花架子的欢迎仪式。
玉柱领着朝廷重臣们,在皇宫的湖心阁之中,摆了几桌酒宴,就算是庆功会了。
还没散席,玉柱就得到了一个喜讯,洋人矿师在滦州附近,找到了大片的石灰石矿。
石灰石,是生产水泥的必要资源之一,战略意义极其重要。
玉柱高兴之余,拉着周筌连干了三杯。
周筌喝急了点,呛住了喉咙,连连咳嗽。
“皇上,臣差点忘了,实验的水泥官道,已经修好了。”张廷玉趁着玉柱高兴,赶紧又禀报了另一件喜事。
“衡臣啊,早不说。”玉柱又拉着张廷玉,连干了三杯酒。
张廷玉的酒量,其实非常可以。只是,他的为人十分谨慎,从来没有喝醉过。
散席之后,玉柱领着周筌和张廷玉,一起去看了新修的水泥官道。
实验性质的水泥官道,就修在了皇宫的旁边,长度为两里,宽度为双向八车道。
这里的车,自然指的是马车。
玉柱亲自坐上马车,命车夫扬鞭疾驰。
只见,马车行驶在宽阔的水泥官道上,想跑多快,就跑多快,再也不需要担心黄土路面的坑凹不平了。
玉柱笑着说:“水泥官道,非常好,棒极了。不过,成本也高得惊人,朕打算收过往马车的过路费,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周筌和张廷玉面面相觑,走官道,还要收过路费,简直是闻所未闻。
“朕已经算好了,将来啊,新修的水泥官道,一里地收一文钱,十里地就是十文钱。对于商队而言,若想赶时间送货,就要交钱。不赶时间的话,也可以走免费的官道。至于收上来的钱嘛,全部用作养路费。”玉柱侃侃而谈,周筌和张廷玉都像是听天书一般,目瞪口呆。
周筌心算了一下,一文钱一里地,真心不贵。
只是,派人收费的成本,也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