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狗东西,你不过是我们爱新觉罗家的一条狗罢了,你也敢如此猖狂?”老十简直快气炸了,慌不择言的一通乱骂。
玉柱才懒得和他一般见识呢,掏出怀中的帕子,硬塞进了老十的嘴里。
做完了一切之后,玉柱在侍卫们异常敬佩的注视下,迈着四方步,轻飘飘的走了。
说句心里话,如果不是鄂伦岱这个混不吝也在场,玉柱倒是有心看一看康熙的笑话。
可问题是,以玉柱对鄂伦岱的了解,他的这个大堂伯,如果不整点事出来,他就不配姓佟佳。
鄂伦岱虽然是玉柱的大堂伯,但是,他和玉柱之间,顶多算是利益交换的亲戚罢了。
只要鄂伦岱主动站出来,大放獗词,康熙会狠狠的罚他,却不至于杀了他。
但是,若是玉柱从中出力,减轻了鄂伦岱受到的惩罚。
嘿嘿,老佟家那股子庞大的宗族势力,必将对他刮目相看。
将来,玉柱若想彻底掌握朝局,还真离不开庞大的佟家势力的鼎力支持。
一般的人,只知道怎样避祸躲灾。
优秀的人,晓得从祸事中,如何得好处。
顶儿尖的政坛高手,才会考虑到,怎样一鱼三吃呢?
果然,玉柱回到康熙身边之后,鄂伦岱这个傻大胆,勇敢的站了出来,张大了毒舌,乱喷康熙。
“表哥,老八犯了什么错?不就是两只死鹰嘛?你要喜欢,我亲自去吉林,替你抓个十只八只的来嘛。”鄂伦岱的话,句句戳中了康熙的肺气管,整得老皇帝下不来台。
“玉柱,还不速将这个孽障叉出去?”康熙气得直拍御案。
在众目睽睽之下,玉柱快步走到鄂伦岱的跟前,抬手就是扇了一记大耳刮子。
鄂伦岱当场被打懵了,傻楞楞的瞪着玉柱,仿佛从来都不认识他似的。
“鄂伦岱,于私,你是我的大堂伯,照理儿,我不能打你。但是,你忤逆辱骂君父,罪该万死,我扇你都是轻的,明白吧?”玉柱也懒得理会鄂伦岱的心情,把手一挥,厉声下令,“拖出去,绑到老十的隔壁去。”
“嗻。”带刀侍卫们就没有真傻子,真傻子也不可能担任带刀侍卫。
玉柱连老十都当众收拾了,谁敢不听吩咐,擎等着掉脑袋吧。
等鄂伦岱这个搅祸精,也被拖出去之后,无人再敢跳出来挑衅老皇帝了。
老皇帝看了眼在御座下站得笔直的玉柱,原本很糟糕的心情,不禁抒缓了许多。
“张廷玉,拟旨,鄂伦岱狂悖无礼,罢去领侍卫内大臣,贬为察哈尔总管。镶黄旗领侍卫内大臣,著玉柱兼领。唉,别人……朕也信不过呀。”
明眼人都知道,如果不是玉柱当众扇了鄂伦岱一记大耳瓜子,老皇帝盛怒之下,惩罚肯定不可能如此之轻。
心里有数的侍卫们,早就看明白了。
玉柱亲手把老十绑到了柱子上,同时,也把他自己的亲堂伯也绑到了柱子上。
就算是,事后有人想进谗言,也是没办法下嘴去咬的。
这正应了那句老话,西瓜掉进了油锅里,八面圆滑,滑不溜手也!
玉柱只听老皇帝的吩咐,他狠起来,连老十都敢绑,连大堂伯都敢打。
来呀,来呀,看谁还敢上来找虐?新
结果,在玉柱的虎视眈眈之下,群臣们纷纷低下了头,敢怒不敢言也。
此时的玉柱,若是手持方天画戟,叫董太师看见了,必会大赞:吾儿奉先,威震四海!
有玉柱帮着震慑了群臣之后,老皇帝对老八的惩罚,也就顺利多了。
“奉上谕,皇八子胤禩,行止卑污,凡应行走处俱懒惰不赴,著停本人及属官俸银俸米及执事人等银米,勒令闭门思过,钦此。”
康熙当了五十几年的皇帝,整治老八的手段,也是相当的高明。
为了不激怒了整个八爷党,康熙给老八的惩罚,暂时只是停发银米,闭门思过而已。
换句话说,康熙连老八的贝勒都没有罢免,八爷党还闹个什么劲儿?
但是,在以孝治天下的吃人社会里,康熙评价老八的那三句话,算是将老八彻底的钉上耻辱柱,让他再也无法翻身,更别提觊觎大位了。
杀人莫过于诛心!
老皇帝狠起来,故意编造了恶心的假相,连亲儿子都往死里坑,连曾经迷恋过的女人,也肆无忌惮的予以践踏。
归根到底,就是那把椅子太过诱人了,只要坐了上去,不死不肯下来!
只是,老皇帝做梦也没有料到,他希望的从此一劳永逸,其实彻底落了空。
老八也被彻底的激怒了,他没希望了,还有老十四呢。
等莽撞的老十四当了皇帝,以老八掌握的庞大势力,再想夺权,也就容易多了!
张廷玉暗暗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