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说吧,需要添多少银子?”玉柱在外头忙了好些天,也确实身心俱疲了,懒得和玉烟多费唇舌。
玉烟伸出春葱般的右手,全都张开了,玉柱一看,好家伙,狮子大张嘴的五百两?谷苝
“五十两,不能再多了。”玉柱再有钱,将来玉烟也是要嫁人,不能太大手大脚了。
万一,玉柱的妹夫,是个不擅经营赚钱家伙,将来岂不是要坐吃山空么?
“亲哥哥吔……”玉烟不乐意了,扭动着小腰肢,开始耍无赖了。
“好吧,六十两,不要的话,就不给了。”玉柱没绷住,小让了一步,却也是真正的底线了。
“好嘞。”玉烟也知道玉柱的脾气,继续纠缠下去,连六十两都没有了。
等玉柱打发走了玉烟,已经听了半天壁角的秀云,才从里屋出来。
亲兄妹之间,打嘴巴官司,秀云这个外人戳在屋里头,很不合适。
“轩玉带着八十九玩耍,像个小哥哥似的。”玉柱笑眯眯的开玩笑。
秀云白了眼男人,没好气的说:“可不许乱说,八十九是你的亲弟弟,轩玉的亲叔父。”
“一起长大的,即使差了辈分,也和亲兄弟似的。”
玉柱说的意思,秀云岂能不懂?
八十九由玉柱抚养长大,又和轩玉形影不离。将来,就算是玉柱归西了,有一等公的亲侄儿照应着,八十九的小日子照样红火且滋润。
秀云也乐意八十九和轩玉亲近。叔侄亲热,总比,反目成仇,闹得家宅不宁,要强一万倍吧?
以佟家的门第,玉柱的硬扎实力,怕的不是外人欺,而是家族内讧。
自古以来,都是清官难断家务事。
再美的娇花,都需要园丁的辛勤灌溉。
欺负了秀云后,玉柱又在浴桶里,收拾了杏娇。
玉柱交卸了治丧的差事后,在内务府里,值差一天,歇两天,小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了。
到了玉烟请客的这一天,因来客人都是未婚的满洲贵女,玉柱干脆就不出正院了。
上午陪着杏娇选首饰挑衣裳,下午,听林燕儿抚琴。晚上,捉了秀云,玩妖精打架的成人游戏。
醒掌内府权,醉卧美人膝。
也许是,玉柱的小日子太滋润了,连康熙都看不下去了。
这日,玉柱下衙后,正迈着四方步,踱向西华门。
玉柱刚出内务府的正门,迎面就见魏珠手抱着拂尘,哈着腰等他。
“小的魏珠,请柱公大安。”魏珠的身段极软,果断的扎千行了礼。
今时不同于往日了!
魏珠这个御前副总管,归敬事房管辖,敬事房又隶属于内务府。
如今的玉柱,已是魏珠的顶头上司。
“老魏啊,有事儿?”玉柱明知道是康熙派魏珠来找他,却故意装了傻。
魏珠哈着腰,笑眯眯的说:“皇上叫您过去呢。”故意没拿口谕出来说事儿。
彼此都是明白人,玉柱便跟着魏珠去见康熙。
“哟,白了,也胖了不少啊?”康熙一见玉柱,就笑眯眯的开玩笑。
玉柱一听,就知道,绝不是啥好话,赶紧陪着笑脸说:“沾了您身上的龙气,养的甚好。”
康熙笑得很开心,冷不丁的说:“听隆科多说,由你替你妹妹相看女婿?”
玉柱明白了,康熙这是打上了他妹妹的主意,马上推脱说:“哪能啊,只是由我暂时照顾着玉烟罢了。”
“嗯,明儿个,你正好不当值,早点带伱妹妹来宫里,让我瞧瞧她。”康熙语焉不详的卖起了关子。
玉柱的心头猛的一紧,该不是要赐婚给玉烟吧?
晚年的康熙,尤为喜欢汉女,玉柱倒不担心他要纳玉烟进宫。
但是,若是胡乱给玉烟指一桩婚,很容易害了玉烟。
这年头的旗下王公贵族们,没几个不纨绔。
只是,玉柱没实力反抗,只得听从康熙的摆布。
第二日,踩着康熙御门听政结束的点,玉柱领了玉烟进了宫。
康熙没马上见玉烟, 而是吩咐她捧着茶盘,进来上茶。
玉柱暗暗庆幸不已,幸好,狠狠的夹磨了玉烟几年,不然的话,佟家的家教就要碎一地了。
康熙品了口茶,问玉烟:“可曾读过书?”
“回主子爷的话,奴才在婶母家里,跟着西席先生,读过几年汉书,略识得几个字。”康熙一直没叫起,玉烟就一直蹲着回话,这就很看得出平时的规矩深浅了。
“把这页书抄下来。”康熙顺手抄起没看完的书,递给了玉烟。
出奇的是,玉烟的一笔簪花小楷,瞬间把玉柱压了下去。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