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拳不离手,曲不离口。
少年满洲进士的祥瑞,瞄准的就是晚年康熙的好大喜功,喜欢听顺耳话。
早知先机,还不狠狠的努力,那是傻蛋!
今天的曹家,肯定是宾客盈门,高朋满座。玉柱自然不肯太早去贺寿,那会陷入到无尽的麻烦之中。
但是,令玉柱没有料到的是,曹颙早早的就来登门,亲自请他过府作客了。
玉柱略微一想,也是,江宁将军府若是不派人出面的话,曹府孙老太君的寿辰,肯定就不体面了。
更衣之后,玉柱带着两份厚礼,在曹颙的亲自陪同下,乘坐将军府的马车,大摇大摆的去了曹府。
今天的曹府门前,张灯结彩,车水马龙,贵客盈门,好不热闹。
“江宁将军府,玉二爷驾到。”曹府的门房小厮们,故意扯起大嗓门,齐声高喊出了玉柱的名头。
曹颙早有安排,将军府的马车直接驶入曹府大门,稳稳的停在了垂花门外。
“小的们,请玉二爷大安。”
“奴婢们,请玉二爷大安。”
玉柱刚从马车上落地,就见垂花门前的曹府下人们,跪倒了一大片。
“兄长,请随我来。”曹颙殷勤的在前头领路,带着玉柱沿着大宅门的中轴线,一路往里走。
玉柱一边走,一边欣赏着沿途的美景。只见,整座大宅门内,装扮的花团锦簇,富贵逼人。
曹家的下人们,不管是奴仆,还是美婢,人人穿锦著绸,镶金戴玉,竟无一人是布衣棉袄。
咳,曹家出了那么大的亏空,还这么的奢靡无度,简直是不知道死活!
这个家,早该败了!
江宁织造府,占地极广,玉柱足足走了半刻钟,才来到了萱瑞堂门外。
“老祖宗,江宁将军府,玉二爷,来给您拜寿了。”萱瑞堂门前守着的大丫头,一边挑起门帘,一边笑着大声往里头通禀。
很快,从萱瑞堂里,出来了一个十多岁的锦衣少年。
他快步走到玉柱的跟前,扎千请安,毕恭毕敬的说:“小弟曹頫,请玉兄大安。”
这个见面的礼节,就有些不伦不类了,显得很没有家教。
扎千请安,那是包衣阿哈拜见满洲贵族之礼。口称玉兄,就应该拱手长揖才对。
半满半汉的礼节,世所罕见,完全乱了套。
玉柱懒得计较虚无缥缈的礼数,很有些好奇的盯着曹頫。
嘿嘿,面前的这个少年郎,应是贾宝玉的原型了吧?
曹颙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对堂弟曹頫大为不满。玉柱今天代表的是江宁将军庆泰,身份异常尊贵,曹頫怎敢擅自以兄弟相称?
只是,曹頫从小就在孙老太君的膝下承欢,早就被溺爱得不成名堂了。
在曹家,连家主曹寅都不敢管曹頫的事儿,更何况是平辈的曹颙呢?
彼此见了礼之后,玉柱正欲迈步朝前走,却不料,曹頫竟然惊叫出声,“这位姐姐,你长得可真俊呐,比我身边的晴雯,还要美得多。”
玉柱侧头一看,好家伙,曹頫正盯着绝美的林燕儿,两眼一眨不眨的发呆。
曹颙的鼻子都快气歪了,这都什么时候了,曹頫竟然不知死活的去招惹玉柱身边的美婢?
玉柱故意带了林燕儿过来,就是想给曹頫挖个坑,想看看他的身边,究竟有没有芙蓉花神一般的晴雯?
若有的话,玉柱自然是想趁机见一见晴雯的,以满足爆棚的好奇心。
“晴雯,咳,这名字起得好啊,比燕儿这等俗名,强太多了。”玉柱轻摇折扇,故意引着曹頫往下说。
曹颙刚想阻拦,曹頫却嘴快的说:“来人,去唤晴雯过来。让她长长见识,知道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玉柱满意的笑了,整部红楼梦里,他最想见的就是晴雯了。
干净的像白纸一样的芙蓉花神,却香消玉陨,实在是太可惜了。
曹颙气得要吐血,老祖宗还等着见玉柱呢。曹荃牵扯的命案,还没有了结,曹頫却在这里拖住了玉柱,简直是不知道死活和轻重。
曹荃的事,庆泰私下里明说了,由玉柱全权做主。
不过是死了个汉军旗人罢了,可轻可重,可大可小,全看玉柱想不想做这个人情了。
曹荃干出来的破事,急的是曹家,玉柱有啥可急的?
很快,晴雯来了。曹頫笑道:“来,快过来。”
晴雯走到曹頫的跟前,垂头蹲身行礼,俏声道:“见过頫四爷。”
玉柱微微一笑,是了,不是宝二爷,而是頫四爷。
曹荃的儿子里头,曹頫排行第四,可不就是頫四爷么?
“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