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窗都关好,你们都退下吧。”刘嬷嬷也没说她是谁,偏偏久居于上位者的通身气派,让人心里直发毛。
丫头婆子都退下后,刘嬷嬷冷冷的对林燕儿说:“还楞着干什么?把衣裳都脱了!”
林燕儿哪里见识过这种场面,吓得芳心乱颤,迟疑着不肯脱衣服。
“不脱是吧?那我叫人来帮你脱,可好?”刘嬷嬷一下子就拿住了林燕儿的死穴。
如果被下人婆子动了粗,强行的剥了衣服,那个脸面丢得更大!
林燕儿抖得厉害,勉强把衣裳都脱了,刘嬷嬷也不废话,让她躺到炕上,张开两腿。
经过仔细的检查,刘嬷嬷放了心,林燕儿依然是个没有破过身子的雏。
胸隆臀宽,尤其是臀宽,也就是大屁股,乃是世人公认的宜男之相。
在刘嬷嬷的眼里,玉柱的身份金贵,子嗣的血脉自然不容混淆。
若是,林燕儿已经破过了身子,刘嬷嬷肯定二话不说,直接给她灌一碗绝子红花汤。
天寒地冻的,玉柱也不想出门,就窝在书房里,继续练字。
说起来,玉柱练习的时日,已经不短了。可是,始终没有明显的长进。
午膳过后,玉柱溜弯的时候,吴江来禀,“二爷,汤大人派人送来了一个大箱子。”
玉柱心里明白,汤炳送来的,肯定是和顺天府乡试有关的资料。
时至今日,汤炳巴不得他科场扬名,最好是中了状元。状元的老师,可比皇子的老师,更矜贵!
回到书房,打开箱子一看,果然是汤炳想办法弄来的历年乡试前十名的试卷抄本。
顺天府乡试,不分满汉,岁考合格的生员,一体进贡院参加考试。
根据汤炳的统计,历年的顺天府乡试,中举的比例低得惊人,仅为三十取一,甚至更低。
相对而言,会试的录取比例反而高了许多,为十取一。
所以,坊间一直有个说法:金举人,银进士。
和秀才不同,举人享受的特权,就多太多了。举人老爷名下的田产,完全不纳税。以至于,乡人为了避税,往往把自家的田产投充到举人的名下。
秀才不能做官,参加过三次会试不中的举人,却可以参与大挑知县的选拔。
不夸张的说,国朝的乡绅群体,其主体部分,就是举人老爷。
玉柱本来就是特权阶层中的一员,举人获取的那点特权和经济利益,他完全不在意。
读书,没有恒心和毅力怎么成呢,玉柱可以坐一整天不挪窝。总是要练字的,他索性把汤炳拿来的那些老试卷,照抄了一遍。
玉柱不想动,李四儿反而急得不行,她问刘嬷嬷:“这怎么行?整天待在府里,闷坏了怎么办?”
刘嬷嬷又没有嫌命太长,哪敢掺合主子的事情,只能好言相劝。
巧的是,门上来报,一等男爵孙承运来访。
孙承运本就是个妙人儿,嘴巴又会说,姿态还摆得特别低,一下子就获得了李四儿的好感。
李四儿喜出望外的把玉柱叫来,让他和孙承运一起出去玩儿,别待在府里发闷了。
孙承运拉了玉柱,一起坐他的马车。玉柱知道孙承运是个洒脱的性子,也没有驳他的面子,就跟着坐了进去。
坐进了孙承运的马车,玉柱这才发觉,内里另有乾坤。车厢异常宽大,垫褥铺得很厚,缓冲力上佳。
车厢的四角,摆着四颗硕大的夜明珠,即使放下车帘,也看得清楚彼此的面部表情。
“伯清兄,你比我会享受得多。”玉柱的视线掠过缩在一角的烧水丫头,含笑调侃孙承运。
孙承运打着哈哈说:“我这人,一没本事,二无志向,能享受一天便是一天,何苦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咱们去哪?”玉柱也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信口问孙承运。
孙承运露出神秘的笑容,贼兮兮的说:“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结果,下马车后,玉柱才发现,孙承运居然把他带到了通教禅林。
双博士毕业的玉柱,是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压根就不信神佛。
“这里的素斋饭,看似不起眼,却做的非常地道,不想尝尝?”孙承运挤了挤眼,笑嘻嘻的说,“此地全是尼姑,没有大和尚。”
玉柱还没有吃过素斋,倒也想见识一下,便和孙承运一起进了禅林。
果然让孙承运说着了,沿途所见的只有尼姑,没有大和尚。
孙承运是此地的常客,禅林的知客径直领着他们往里走,很快,就在一所厢房门前停下。
在厢房里坐定,玉柱见到上茶的小尼姑,格外的美貌,他这才恍然大悟,孙承运带他来吃素斋是假,看俏尼姑才是真吧?
说实话,在这四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