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到朝堂上廷议,就说因为花出去的钱跟很多运输上的事对不上,或是因为有前后信息差……总之能给搪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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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礼议在朝堂上出结果之事,朱四当天就遣张佐告知朱浩。
张佐双目满是血丝,显得很疲累:“朱先生,您还是早些想办法,让陛下可以安全进出皇宫,这样……也免得下面的人来回奔波不是?”
唐寅笑问:“张公公,这点辛苦就受不了了?”
“不是啊,唐先生,你是不知最近陛下有多勤奋,每日批阅奏疏都到很晚,朱先生给的条子又要在上朝之前看清楚,若是陛下能亲自见到你们两位,能省下不少事。”
张佐显然是在找借口,因为他觉得自己太累了,长期坚持下去身体熬不住。
朱浩道:“陛下要出宫,从东华门走目标太大,臣僚入宫多走东华门,不如就从西华门出入,另外在西安门外设置一个官所,无须太远,每次陛下出宫时让朱指挥使亲率兵马护送,如此就没有太大的问题。”
“陛下出宫,还要让锦衣卫随行?会不会……目标太大?”张佐有些疑虑。
说好了秘密出宫,怎么弄到最后还要搞个大阵仗出来?
朱浩摇头道:“若是护送的人少了,陛下出宫不能保证绝对安全,还得恪守基本的礼数,但也不能让陛下身处险地,再便是让袁侍郎的居所往那边靠一靠,若是真有大臣得悉,陛下就推说是出来找袁侍郎商谈国事。”
张佐瞪大眼,看来又要把袁宗皋推出来当枪使啊!
虽说现在跟袁宗皋一致对外,但能暗地里坑袁宗皋一把,张佐想想心里都一阵舒坦。
让你老袁过去两年把我压得死死的,现在陛下要出宫,若被大臣知晓定要找个由头,不让你当替罪羊谁来当?
难道告诉天下人陛下出宫是为了找昔日同窗好友朱浩问策?
“好,好,那咱家回去后就跟陛下说。”
张佐道,“那议大礼之事……”
朱浩笑道:“不用着急,陛下登基日短,这件事可以等时间推移而水到渠成,不如先考虑用重金贿赂一下杨阁老和毛尚书。”
“啊?这……管用吗?”
张佐没想到朱浩会出这么“下三滥”的招数。
皇帝贿赂大臣?
还是直接贿赂始作俑者杨廷和跟毛澄?
这肯定不好使啊!
朱浩道:“计不在成,而在心诚,以此也让杨阁老和毛尚书知道,陛下用意有多坚决,不以如此缓和方式告知,难道非要每次在朝堂上针锋相对?彼此给个台阶下,不至于撕破脸。”
张佐恍然道:“对对对,给重金相贿,也算是陛下表示诚意,真要事成的话非得杨阁老和毛尚书松口,真松口多给一些金银财帛又算得了什么?朱先生通晓人心,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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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佐立马回去报告。
唐寅望着张佐离开的背影,摇头叹息:“你现在说什么他都说你对,也不知现在的朝堂,是陛下做主,还是你在做主。”
朱浩脸色一肃:“话可不能乱说。”
唐寅笑道:“不过贿赂大臣……这主意亏你想得出来,任何作用都没有,徒惹人耻笑,你就不怕让陛下面目无光?”
朱浩道:“陛下太强势也不是好事,我这是在给陛下塑造一种可通融的亲民形象,做事要有目的性,有时候不一定为了事成,能达到别的效果也行。”
朱浩没好意思说,我不过是按照历史教朱四做事。
历史上第一次大礼议被驳回后,嘉靖皇帝就是以贿赂毛澄等人的方式,试图说服他们,最后虽然事不成,但毛澄等人还是做了一定变通,或是感觉到皇帝都用到贿赂这种极端方式了,让皇帝没面子对大臣没好处。
皇帝颜面无光,应该担心的人不是他朱浩,而是令皇帝丢面子之人,也就是毛澄等被贿赂的当事者。
皇帝都要下作到给你们钱财让你们通融了,你们还好意思坚持下去?到底谁是君谁是臣?你们以后还想不想当官了?
“这几天我帮陛下批阅奏疏,方略和言辞等都略显激进,估计陛下在朝堂上要遭受考验了,希望陛下真的看了我列的单子,不然被杨阁老他们突起发难,圣颜更是挂不住啊。”
朱浩笑了笑。
如同旁观者,隔岸观火。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