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命没有浪费时间。
他有种强烈的感觉，这次爹娘出现在他面前，恐怕和以前的每一次一样，都无法持续太长时间。
所以他立刻问：“那大哥呢？李天子他，难道真的死了？”
这对他很重要！
最初见到李天子时候，这位大哥似乎对他不太理解，但之后屡次并肩作战，生死之间，早已让他认可了这位大哥的存在。
李天子，也是他的家人！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李天命心情十分紧张。
“瞧这孩子紧张的……”
卫婧听到他的问题，掩嘴轻笑了一声。
由于他现在体型太大了，加速的心跳，对于李慕阳与卫婧来说，实在是太明显。
于是，李慕阳看着他，笑着说了句：“他没死。”
“没死？为什么？”
李天命闻言松了口气，但还是非常不解。
因为在他看来，李天子是爹娘在第一世轮回的时候，所诞生的子嗣。
现在被道三复活，又消逝，按理说应该已经真正消亡了才对。
“难道，大哥他也跟爹娘一样，进入了轮回？”
李天命皱了皱眉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除了这无序世界的李天子，他在有序世界的时候怎么从来没意识到有这样一个人物的存在？
李慕阳继续笑着，打量着眼前的‘巨人’李天命：“你这么说也没错，现在的他，就在我的面前。”
李天命震惊了。
他睁大了眼睛，看着李慕阳，又低头看看自己的的身体，一脸的不可思议：“爹你是说，我自己就是李天子？”
李慕阳与卫婧一起，微笑着看着他点头。
而这个情况，让李天命彻底震撼了，一时间都有点难以消化。
李天子，怎么可能会是他自己？
卫婧笑着看向他，解释道：“一世轮回的天子和天命，是一对双胞胎，他们当年都逝去了。只是一个被复活，另一个没有。”
“又经历了后来的多次轮回，双胞胎和为了一体，成为了现在的你。”
“换句话说，现在的你，就是第十世李天命，是第一世天子与天命的融合……所以说，你第一世的大哥，其实现在就属于你的一部分。”
听完这一切，李天命更加震撼。
他快速还原了一下情况。
首先是窃天一族族长，李慕阳本尊世，死后通过轮回镜，在无序世界诞生了李慕阳一世轮回，同时，卫婧一世也与他一起诞生。
当他们在第一世轮回时，生下来双胞胎的李天子与李天命，后来也一起死亡……
只不过，道三在行动过程中，只把李天子复活了，没复活李天命。
“应该是为了把我引诱过来，试图干掉？”
“如果把第一世的我也复活了，真正的我就没理由会来无序世界……”
李天命猜到了原因。
然后经历了一系列轮回。
李天子和李天命的天赋与性格，融合在了一起，在李慕阳与卫婧第十世的时候，诞生了现在的李天命！
“怪不得，无序世界的人们都说我回来后性格大变。”
“实际上，我并非是性格大变，只不过，现在的我是有一世李天子的性格，还有一世李天命的天赋？”
李天命感觉有点头疼。
差点把他自己绕进去了。
但大体上终究还是搞明白了。
卫婧所说的这些话，还是比较容易理解的，只不过让李天命有点不太容易接受。
最终，李天命看向面前的父母，沉声总结道：“也就是说，李天子其实就是我的另一面，是我第一世的尸体被道三复活了……”
李慕阳与卫婧点了点头。
这个情况，对李天命而言是震撼的，但同时，也有种圆满的感觉。
这意味着，无论是父母的逝去，还是李天子的逝去，他都不需要伤心。
因为他们至今仍然存在着！
父母的投影，就在眼前。
而大哥李天子，更是他自己！
这真相，让李天命内心震撼，同时，也让他终于放下了刚刚的大部分悲伤情绪。
既然逝去的都仍然存在，那还有什么可悲伤的呢？
只不过，李天命还是回想起了刚刚，在那绿色心脏之中，怀抱着画像，在他眼前化作光芒灰飞烟灭的黑裙少女。
那一幕场景，同样让他心痛！
他忍不住问：“那沐晴晴呢？如果说我们一家都因为轮回，延续了第一世的生命，那她，是不是真的彻底消逝了？”
当他这么问的时候，卫婧的神色变得稍微有些凝重。
她看向李天命，郑重的说：“事实上，你还是有机会再见到她的。”
这让李天命有点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