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过这是谋杀吗?”
萨默再次照射到尸体上,嘴角带着笑意,问道。
“没人。”赛特语气平淡地回道。
“这个男人的心脏肯定比火腿罐头还大。”
“如果不是心脏病发的话,那我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萨默紧了紧自己身上的大衣,淋了一早上的雨,他觉得自己有些感冒了。
“看看这个。”
赛特忽然蹲下身子,手电筒照在这具尸体的脚踝上,一根铁丝线条把这具尸体的双腿缠了起来。
“这个怎么解释呢?”
萨默收起手电筒,掏出手机连续拍了三张照片,再从怀中掏出一本笔记本,“嘩啦啦”翻看着,一脸自信道。
“我曾经办过类似的案子。”
“什么时候?”赛特问道。
“跟你搭档之前。”
萨默回答的同时,把手电筒咬在嘴上,掏出钢笔当场就记录了起来,边写边说。
“有个男性死尸倒在地上,背上插着把刀,一定是被谋杀的,对吗?”
“狗屎!”
“不管怎么样,他买了高额的保险,所以这个男人,拿了把刀,刺进自己的肩胛骨里。”
“他一定犹豫了好几次,因为他身上有好几处伤口。”
而在萨默说他自己的早期办案经历时,赛特却是站在尸体后面,用手电筒仔细检查着尸体浑身上下。
“别说了,安静点。”
赛特从怀中掏出自己的钢笔,用钢笔掀开遮蔽后脑勺的头发,在浓密的头发缝隙中,他隐约看到尸体头皮上写着什么。
“等一等,我发现个东西。”
萨默忽然蹲下身子,发现在桌子下面有一个桶。
“什么?”赛特不经意地问道。
“桌子下面有个桶。”
萨默把笔记本放入怀中,伸手把桌子下的桶拉了过来,手电筒照着里面,凑过去看了看。
“草!”
“呕~”
萨默只是看了一眼,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恶心的东西,身体猛地向后惊起,一屁股坐在地面,面色难看地干呕起来。
“里面是什么东西?”
赛特望着面色扭曲的萨默,问道。
“全踏马是呕吐物。”
萨默手指按着一边鼻孔,用另一边的鼻孔不断喷气,似乎能把臭气全都从肺里喷出来一般。
“里面有血吗?”
“我没看到,你自己看吧。”
萨默指了指地面的桶,示意他自己去看,同时问道。
“你觉得是食物中毒吗?”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脚步声,一名身着一次性隔离衣的法医带着一名警察走了进来,看了看两人,道。
“你们两个慢吞吞的,还让法医在外面等着。”
法医说着就把箱子放在尸体趴着的桌面上,从箱子里拿出一次性隔离手套和口罩,站到尸体背面,双手抱着尸体的脑袋将其从面条里抬起。
“这家伙可真够重的,这颗脑袋差点让我抬不起来。”
萨默和赛特相视一笑,法医挺幽默的,这让他们的工作氛围缓和不少。
“那这里就交给你了。”
赛特说道,和萨默两人一起离开了房间,留下一名法医和一名警察在房间内。
而在赛特和萨默离开房间之后,法医脸上笑容骤然收起。
抱着脑袋的双手一松,尸体脑袋“砰”的一声重新砸在面条里。
“懒惰和暴食。”
“这两种负面情绪都达到了极致,而且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这种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而那位跟在法医身后进来的警察,则是充满好奇地望向那具尸体,道。
“你是怎么找到这种极品的?”
警察转头看向一旁的法医,咧嘴笑道。
“你从来都不看新闻的吗?”
法医提问道,说话的同时,伸出右手悬在尸体头顶,一股半透明的气汇聚到他的掌心。
“新闻这种东西,就不是我这种人会看的。”
警察面色桀骜,对于法医口中的新闻不屑一顾。
“最近,艾迪美合众国发生一起连环杀人案。”
“这些连环杀人案件,还发生在艾迪美合众国各个不同的城市。”
“而最特别的是,这些杀人案件的受害者,都是代表着天主教义里的人性七宗罪。”
警察看着法医手中的气宛如液体一般流下,逐渐完全覆盖那具尸体,双手环抱在胸前,道。
“有人在传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