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绝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钟离的脑海中闪过刻晴坚毅的眼神和那些不敬神的话语。
“哼,谁不知道她们态度强硬?”
“但就因为这样,人和仙的矛盾才会一触即发!”
菲利克斯轻蔑的眯着眼,好似很乐意见到七星与仙人的谈判破裂。
钟离若有所思摇摇头,开口问起了另一个问题:“所以在这仙凡相争之时,愚人众何故又成了众矢之的?”
钟离不提还好,说起这件事,菲利克斯就气不打一处来,咬着牙忿忿道:
“嘁,还不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凝光!”
“说什么在这山雨欲来的时刻,要千岩军彻底控制愚人众的动向。”
“呸!直到现在才想起来要限制我们的行动?七星也不过如此!”
菲利克斯不屑且鄙夷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又转过头对钟离解释。
“总之,钟离先生,你也算是愚人众的合作者,你的态度也有一半是我们的态度,在这种时候可别让人抓到把柄。”
言至于此,就连最迟钝的派蒙也意识到了局势的严峻。
“看来,璃月港里的各种矛盾,都已经彻底达到极限了……”
说着,派蒙还眨巴着眼睛看向荧。
“那我能做些什么吗?”
联想到自己的旅行者的身份,少女目光坚定的站出来。
“你的意思是,想要凭特殊的中立身份出面调解?还是想要靠你个人的武力改变某些平衡?”
钟离毫不意外的盯着荧,随后有将目光投向拱桥对面。
此时的璃月刚因仙人驾临的威势而混乱不堪,扬起的毡布和瓦片散落满地,小摊的雨棚卷上天空,码头的船舶也被忽起的浪潮扯断船锚,随波倾覆。
山雨摇撼,狂风阵起。
这时候,菲利克斯好像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摸出几张盖有凝光印章的纸张,递给钟离。
“钟离先生,这是公子大人让我带给您的通行证。”
“我听说你们往生堂好像也被卷入了冲突里,正在与找上门来的官军对峙。”
菲利克斯接着提醒,钟离了然的点头。
他就知道胡桃不会在这种时候安分守己。
“这可不妙啊。”
“看来我得先走一步,去往生堂看看了。希望胡桃堂主能够应付的过来,可别再闹出什么大乱子。”
钟离淡金的眸中闪过丝丝担忧。
虽然胡桃已经可以独立主持往生堂的各类科仪法轨,脑袋里稀奇古怪的想法也不少,但毕竟年少,阅历不足。
想到老胡临终时的托付,钟离可放心不下让胡桃独自应对千岩军盘问。
“还有,旅者,你也再思考一下吧。在我看来,想要阻止一触即发的爆炸,不如找找引信在哪里。”
钟离抽出两张通行证,递给荧和派蒙,随后急匆匆的朝往生堂方向赶去。
客卿先生离开后,菲利克斯也向荧道别,返回角落的几位同僚身边。
他们的主要任务是监视方才出发的飞云商会和方士家族动向。
等到钟离和愚人众都走远,派蒙才无精打采的趴在旅行者的脑袋上。
“呼…看来当愚人众的道上朋友,既有好处,也有麻烦呢。”
“所以,荧,刚才钟离说的引信,是指什么呀?”
少女扬了扬手里的通行证,已经猜到钟离口中的引信是谁。
“喔,荧你的意思是…引信是凝光大富婆!”
派蒙学着钟离的样子,用手扶着下颌,突然扼腕击掌。
“哎呀!”
迎面而来的不是荧的赞同,而是少女微屈的指节和清脆的脑瓜崩。
“引信是公子。”
荧果断的说出钟离暗示的名字,向千岩军守卫出示通行证后,带着派蒙,踏入暗流汹涌的港城,从码头绕道吃虎岩,朝璃月高处走去。
“呜,那……那我们该去哪里找他呢?”
派蒙可怜巴巴的捂着脑袋,紧紧的跟在少女身后,生怕肆虐的海风将她吹跑。
“黄金屋。”
荧笃定的穿过廊桥和杂物,直直奔向背靠天衡山的璃月铸币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