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撇撇嘴,在百闻的协助下重新铺开了一盘新的棋局。
在海上航行时就没这么多事情,想什么时候喝酒就什么时候喝酒,哪像现在,即便是璃月在最高的权力中心群玉阁中喝酒,都会不断有各种琐事来打扰两人。
“嗯…刻晴最近的确在天衡山衡量土地。”
凝光低头思索着,连眼前的和北斗的棋局都来不及考量。
“引起地形变化的战斗…又恰好是在请仙典仪期间。”
“天权大人,再不集中注意力,你又要输了哦?”
北斗不耐的掷出骰子,看着走神的凝光,突然一把抓起她撑着下巴的手掌,把凝光拉了起来。
“既然你这么担心这件事情,那我们去天衡山看看!”
“嗯?轻点……”
凝光轻哼一声,虽然被北斗不知轻重的攥住手腕,但脸上却带着笑意:“南十字船队肆无忌惮违反航海条例,然后上缴了一笔又一笔的天价罚款,刚刚才想用走私的宝石贿赂我,现在又想拉着我半夜出门?”
“是是,咱们的凝光大人肯赏脸陪我出去,就已经是万幸了。”
北斗打趣着说道。
“哼,你知道就好,我和你下棋的每一分钟,待在玉京台都可以赚好几十万摩拉……”
港口的夜风裹挟着璃月港中逐渐消失的炊烟,飘散在晚霞里,群玉阁浮动在月光中,荻花洲有信天翁藏在芦苇里,港口前全是归来的船只,城门前的彩帐和灯笼也全部升起来了。
北斗拉着凝光,向璃月的港口跑去。
“诶?北斗,我们不是要去天衡山吗?”
耳边传来极速奔跑的所产生的风声,凝光讶然的询问牵着她的深紫色背影。
“哼哼,终于把你从群玉阁骗下来了。”
北斗头也不回,得意的说:“现在你可跑不掉了,凝光,陪我上船喝酒!”
“什么?等等,你不会真的想让我学你坐在船板上喝酒吧?最起码给我弄个凳子,否则我立马回群玉阁去。”
两人通过架设在码头上的踏板,已经踏上了南十字舰队的主舰,死兆星号。
太久没有闻过船上的海风味道,凝光理了理双臂套着黑色的袖套与金色的指套,嫌弃的撇嘴。
“哎,大人物真难伺候,坐吧。”
北斗卸下自己的披风,直接铺在主桅杆的绞盘上。
死兆星号上的船员几乎都下船,去璃月港中饮酒作乐了,除了留守的瞭望手和璃月港口的管理员,加之深夜,向来热闹的船上有种难言的冷清。
凝光皱着眉,最终长叹一声,双手拢好裙子的下摆,双膝并拢,优雅的坐在那方披风铺着的绞盘上。
这确实不怪凝光矫情嫌弃,这地方就不像是能让人吃饭饮酒的地方,甲板上还堆着木箱子装着的货物,里面的海鲜散发出潮湿的味道。
凝光估计和北斗一起,也别想有什么下酒菜,只有发酵的烈酒。
换作其他权贵来这破地方,早就甩脸走人了,也就凝光能给她面子。
果然就不该相信北斗的鬼话,现在是璃月旅游的旺季,而且一年一度的请仙大典就要来了,外国人相当多,琉璃亭、新月轩这类大饭馆都被客人占满了。
但凝光是谁?只要她想,动动手指就能让着两大餐馆立马停业,只为自己服务,而现在,她居然和北斗在船上,吹着海风,等着北斗拿出酒来。
“别着急嘛,你都还没看我带的菜呢。”
北斗一看凝光那不说话的模样,就知道她在生闷气。
装着黄宝石的竹篮被北斗提在手里,抓出篮子中的黄宝石,随意的扔在甲板上,竹篮里面还包着一层保温的棉布,再掀开,里面放了一只玻璃瓶装的酒、两盏不似璃月产的琉璃酒杯。
酒的下面塞着一层牛皮纸包着的厚实物体,凝光离得稍远些都能闻到香气。
“原来你早有预谋?”
看着北斗熟练的动作,凝光就知道这家伙跑上群玉阁的目的不单纯,哪怕没有天衡山的战斗,估计她也会找机会把自己拉下来。
“哼,这可是的稻妻好酒,不输于蒙德那个晨曦酒庄酿的进口美酒,知道你不喜刺激的味道,我挑的是烈度没那么高的水果酒。”
凝光接过那只长身的酒瓶,瓶身上印着稻妻幕府的标志,以及般若的鬼面,下面的陈酿时间为五年,刚好踩在凝光的及格线上。
北斗还是有点品位的嘛。
还没等凝光细看瓶上的字,她就被一阵香味吸引住了,肚子轻轻的响动。
凝光有点维持不住矜持的姿态了,请仙典仪期间,本来自己的工作量就大,而她对食材的要求又很高,下午急匆匆的批阅文件,处理货单,一点垫肚子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