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法玛斯的瞳孔中覆盖着薄薄的一层红膜。
在他的眼中,望舒客栈的周围,还有客栈之中,都有着各种超出神之眼拥有者力量的强大存在。
在荻花洲方向,靠近石拱桥的溪流边,那位背着斗笠,穿着马褂,坐篝火旁烤鱼的江雪;客栈的九曲楼梯旁,等待着维修木板送来的淮安;埋头于账本间的菲尔戈黛特,还有就在自己身后的观景台上,周身弥漫着青色玄光和恐怖煞气业障的少年仙人,魈!
忽然,观景台另一侧的青色气息移动,法玛斯隐藏好自己的身形,跃上客栈的顶楼,负手看着在归离原上奔跑的几道黑影。
归离原上,几道身缠黑色雾气的影子似乎在躲避着什么,又像是在逃命,正当时,一个墨绿色身影一晃而过来,到几人面前。
“该死!你就不能放过我们吗!夜叉!”
几人痛苦而又怨恨的看着眼前那个带着墨绿色夜叉傩面的少年。
“奉帝君令,诛杀邪恶!”
说罢,夜叉就举起了手中的青玉色的长枪。
“可恶,杀了我们,你也别想好过!”
眼见得走不掉,黑影发疯似的以手做刃,在自己的肚子上划开一刀,只见大量业障黑雾从中,冒出缠绕在几人身侧。
“杀戮之戾,业障之恶,自当由我背负。”
长枪随之焕发出一阵诡异的墨绿色,枪尖若锋,随着夜叉的挥舞,在这归离原中画下一幅水墨画,寥寥几枪就贯穿了眼前的妖邪,夜叉回首,摘下面具,少年的青丝飘洒,面无表情的等着身缠黑影的业障朝着自己涌来。
“体内的业障戾气,快要到身体负载的极限了。”
少年冷淡的抓住和璞鸢,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上了一层青绿色的鳞片,头上流出的细汗以及摩擦得吱吱作响的牙齿,似乎在表明,他在忍受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值得吗?”
站在楼顶的法玛斯叹了一口气,也许是想起了在穆纳塔,自己也和魈一样,独自硬撑到最后一刻,红衣少年挥挥手,一道金色的神力从屋顶飘洒而出,越过客栈的升降机、溪流上的石拱桥、荒草遍地的乱石堆。
就在最后一缕业障被魈吸收完时,带着地脉气息的金色的神力也一起进入了魈额头上的第三只眼睛之中。
“谁?!”
强忍着业障侵蚀的痛苦,魈来不及阻止金色的光芒注入,只能任由它撞进自己的身体,和体内的业障发生反应。
神奇的是,随着神力的注入,体内的业障似乎也被中和掉了一部分,魈明显感觉到痛苦减轻了。
“有人在帮我…”
“陌生的力量,和帝君很像,但不完全相同……”
魈努力撑起身子,向着客栈的顶楼望去,想找出是谁在帮助他。
入目,只有漆黑的夜空和金顶上没办法完全扫尽的几片落叶。
原本站在屋顶的法玛斯,听到荧在招呼他吃饭,早就一个蹦跶下去,和可爱的爷一起享受晚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