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怎样的天地一剑?
白袍儿一指而弹,刹那之间、便是百川入海流,皆是汇集于那一指之中。使之原本这芊芊玉手葱葱,细白修长、这出自于一名女子的手指,有了崩天之势。
这一指、是引奏了这人间的绝奏。这来自四方的声响,是清风悠悠,从东南西北四方徐徐而来,又形成了大浪大风,形成了活水当照沼泽地,于是、水清一色天下知。
这活水的形成,让这原本铺天盖地而来的黑暗,有了短暂的退避,如一盏灯高挂,指引光明来临。
大浪大风的四处,是电光花火摧枯拉朽,撕开了这虚空中的一切,包括截断了缕缕清风、使得流动有了些许停滞。又在声声震荡之中,来自于四方的茫茫银浪被冲散了开来。
这是遍地火光,每一滴清水、都被带上了极为浓厚的电花,化作了两极之色。
而这两极,又在刹那之间、交汇在了一起。不断交缠,不断吞噬,从轻重缓急、又刹那急剧,皆是雷霆轰巨响声。
这些巨响,一直牵动着人们的心神,也包括着那尊迎来的神秘强者。
在他的身周,是无数的闪电瞬鸣、有着摧枯拉朽、所向披靡之势,只是刹那、原本被银色所覆盖的茫茫银海、在这一瞬间崩溃,再次露出了能让人感到无比压抑的深邃黑暗。
黑暗时代,将再次来临了么?这一望无际,照在人们通红的心里,皆是在同一时刻心起绝望无力,被笼罩上一层层厚厚的雾霾。
在这世界里,为何会出现如此恐怖的强者,这短暂的百年生息之间,为何会出现一道黑暗,再次阻挡人世的兴起?
此时此刻,人们唯一的希望、只能放在那一道白衣身上,或许、当世帝、便是人间最后的一道光。
就是这一道光,在铺天盖地的黑暗之下、生生穿透、硬生生的将温暖与希望洒落在大地上。
人们在这黑暗里、看到了那一束光芒、破开了苍穹、降临了下来,紧接着、是一片汪洋大海、碧波无穷。
这与原本没有任何差别,依然是看不到上方的光景,看不到当世帝此时此刻的危局。
这不是他们已经可以触及的地步。尽管当世强者心中疑惑,当世帝为何走到了让他们难以仰望的地步,但还是希望这一场浩劫,能够被抚平。
这来的太过突然,根本没有半点征兆,根本来不及布局。
“短短百年李忘生之女便已达到这个地步了么她又是如何做到。”
北荒边界,一名头发花白、却极为俊朗、身上带上极为浓郁邪气的中年男子,喃喃开口、充满不解。
在他的身后,是一片黑雾。在这黑雾中,亮着成千上万的红色灯笼。
这不是灯笼,而是一双双猩红的眼睛。
这也不是普普通通的黑雾,中年男子身后、是一片滚滚魔气,在他的身后,是百万魔族!
而中年男子,就是魔族领袖,当年引起北荒祸乱的魔皇!
当年,百万魔族祸乱北荒、造成北荒生灵涂炭。如今,他再次集结百万魔族。但这一次,不是祸乱,而是守这人世间,哪怕是粉身碎骨,哪怕是在这场浩劫中,全族覆灭,也要坚守。
“短短百年,当世帝走到了我等难以想象的地步,唯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她突破了自身枷锁,可以说、她已不再是当世界帝!显然已超脱”
魔皇眉头一皱,略显失落。不久前,人世间、已有人超脱。但那是集结当世强者之力,为其铺道,但当世帝、如今也已超脱。
当年,魔族祸乱北荒时。当世帝绝非魔皇之敌,哪怕是白袍儿成当世帝,魔皇也自信在于伯仲之间。
但今日、这同辈之人却已是远超于自己。
他沉默许久,随后哑然一笑,心中再无不甘与嫉妒心。这人世、总得有一名可以独当一面强者,不至于一场大火、将草原烧的干干净净。
“看来,当世帝追寻了人皇的当年走的路,在这广袤无际的星空之上,找了那条虚无缥缈之路。”
那条路,是天路,是帝路。闻道者朝生夕死。哪怕是如今帝位已被人占得,依然有后起之秀奔赴,只为了在那条路中征战杀伐,与各天骄、各种危机一博,在绝境中突破自我。
那天路、是当年人皇寻得、并以大法力生生为后人开辟出了一条可踏之路。这条路、蕴藏了数不清的机缘。也蕴藏了极为凶险的危机。但在那里,有着人皇留下的帝位。
帝位,这是人道至极,至尊百众、皆是对其望眼欲穿,每一次帝位开启、便是天路布血之时。但帝路,只是人道之路,在更深处、有着哪怕是对于人世帝来说,都极为渴望的大造化。
传闻,那是人皇证道成仙之地。传闻那是仙古众仙陨落之地。
仙古究竟是何等时代,这历史长流,已是无法推衍追溯。
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