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撕裂声出现的那一瞬间,中年文士便是从那美色中挣脱了出来,想到先前的状态、羞愧难当。
他是与妙秀坊坊主、公孙大娘是同辈。虽说玉衣女子称他为言先生。但按照辈分、他可以说是玉衣女子的长辈。
作为长辈,竟是对晚辈差点动了心。
这实在是罪过。公孙大娘门下虽说有七名弟子,但最喜爱的就是这聪慧过人的小弟子。而这小弟子,便是这名玉衣女子。
而这名玉衣女子,天资聪颖,有着青出于胜于蓝。
如今的剑道、已是可以比肩公孙大娘。就算不如,差距也不会太大,而是极小极小。
对于公孙大娘来说、周悠落便是她衣钵的继承人,可以说当亲生女儿来看待了。
若是让公孙大娘知道他先前之心,就算他是公孙大娘多年来的老友,也定是会提剑追杀他万里。
这太可怕了。虽说同为圣。是当朝四圣之一。若论威望,他不及文圣,若论武力、不及剑圣。就算他的武道实力也极强、可以称为宗师。
“我身为圣,竟是一个沉淀多年的心、竟是在一名小辈面前动摇。”
今日,中年文士已是多次感到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若是被其他三位老友知晓,岂不是要笑的掉牙?
中年文士深呼吸,再深呼吸,正准备定心。忽然、四周起了翩翩舞蝶,一对一对而落。
这是秋天,怎会有蝴蝶?
他眨了眨眼,天上、还是蓝天白云。已是没有那一片琉璃色,也没有那群山起伏,也没有那盎然绿意。那些,都是不见了。
先前一场碎裂之声,于是、这千山万水、都是不见了。难道那天地异象并没有消失,而是以另外一种情形表现。
春幕之后,是夏景?
中年文士想的太多了,那画里的世界、已经是不在,彻底消散。是昙花一现。
当有一对蝴蝶飞落,从他的眼角划过。中年文士的眸光、顿时一缩。
他竟是看到了在这对蝴蝶上,有着山水一角。
“这不是蝴蝶”中年文士瞳孔再次一缩,几乎是在刹那间如同针眼般。
他终于看清了这不是蝴蝶,而是纸屑,那山水一角、显得有些熟悉。
“这这这”
直当纸屑快要落地,中年文士又看到了其它纸屑,看到纸屑上的画物,身躯竟是颤抖了起来,越颤越剧烈。
每一片纸屑上的画物,都是熟悉。这些碎片、在记忆中组成,赫然组成了那一幅画。那一幅,现天地异象画里的世界。”
“这一幅画为何碎了。”中年文士先前沉浸在披星带月的女子美色中,根本没有察觉到玉衣女子将那青年男子一巴掌拍碎。
这可以是神画,是蕴藏着他所缺的那一笔。这一幅画,若是出现在世人面前、足以造成轰动,足以震烁古今,青年男子的名定是可以流芳百世,这一幅、定是可以流传千古。
成为
画师们的一生仰望!
然而,这幅画却是碎了。中年文士甚至还未来得及观摩,从中找出点感悟。
“是被我撕碎了。”
忽然间、中年文士听到了一旁传来冷冷的声音,带着极寒的剑气与杀意。
中年文士连忙转头一看,又是立即闭眼、还未褪去的红,竟是再次红了起来。
只因他看到了女子满脸通红,一头青丝好像是被雨水浸湿,四周白雾腾腾、是用剑气逼散身上的湿意,但还是有白皙的肌肤隐现。但关键部位,还是被白雾所遮盖。
“周姑娘这”中年文士转着头,还未完全反应过来。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名公子去了何处?”
中年文士环顾了四周,没有发现那名青年男子的身影,反而看到了围绕周围的那些人瞪大了眼睛,仿失了神。
不仅是中年文士,就连他们都没有反应过来何事,只看到这名美若天仙的女子,竟突然出手、将那名俊朗非凡的公子一巴掌拍到了湖里。
“那贼人已是被我拍飞到了湖中。”
正当中年文士疑惑之际,周悠落那冰冷的声音再次落在他的耳中。
“贼人?拍飞到了湖中?”中年文士依然是一头雾水。
“等等周姑娘、你是说被你拍到了湖中?”
堂堂画圣,在一刻脸色大变,慌张了起来。这可是秋天,湖水冰冷的很,若是那名公子坠入河中,就此淹死、对于他们书画界来说、是难以承受的损失。
“那贼子没这么容易死,但他一旦上船,便是死我周悠落手上的那一刻,且这种贼死不足惜。”
“这这这周姑娘,不知你为何要杀这名公子他在画道上的造诣,比之言某走的更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