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恐怖的玄雷。可以称作数亿年来老夫所见天威最为浩荡的玄劫。这第一波玄雷,就算已是身为天照,也不敢接下。”
有一名阳照强者开口,心有悸惧。
那一重玄雷,有着毁天灭地之势,更是让在场数百名第二步强者感受到了灵魂与心的颤抖。
他们有种肯定的感觉,若是换做他们入劫之中,或许能抗过,但又无法抗过。
抗过的是身,无法抗过的是那神魂与心神。后者十有八九紊乱错、逆狂而亡。
“不说阳照,就算对玄力已经掌握几近彻底的天照修士,也没有把握消去那一重玄劫。”
“这场玄劫的恐怖之处,好像不是单于表面,而是藏在深处那让我等魂颤心悸的那股力量。”
“这股力量,究竟是何竟可无视我等执掌的玄!”
在场不少人已经退出万里之外,不在于中心之处。
虽说在玄劫之下,不得动用任何道术、以防牵连入局。但只要不是在外围处,依旧可以用玄力阻挡。
他们四周几寸处,皆有光阳裹照、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团团烈阳高挂空中。可尽管如此,依旧挡不住侵机灵魂与心神的那股恐怖之意。
“此劫,如此恐怖。简直前所未闻。恐怕世间能抵挡的人道修,无出其一。任何人遇见这种玄劫,只有死路一条。我没想到,渡此玄劫的人,竟是另外一个登上诸仙阁百层的人。”
“可惜,真的可惜。只是人道修为,就能登上诸仙阁百层,开创传奇。却是陨落在此劫之中。若是普通的玄劫,此人亦可度。那么苍云天,最顶尖那一层次、便是有此人一席之地。”
“的确可惜,只是未入玄。什么天骄都是空谈。立身与凡、终是要化作沧海中的一粒沙尘。”
尽管有不少人对诸仙阁的消失感到痛惜。这场如此恐怖的玄雷之下,就算诸仙阁不消,那些以玉筒承载道法神通,也无法保留,随着那人的消亡而消逝了。
但他们也对那人的消亡而感到惋惜。一名有着禁忌之资的天之骄子,竟以这种沦落到陨落在玄劫之下的这种下场。
“怎么可能”
青木扛着百丈长刀的手在颤抖,差点让手中秋刀鱼跌落在地。
“怎么会”萧言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在他们看来,自家这位主子、伸手之间可抹去玄劫。
这场玄劫虽然恐怖无比,但对于主子来说、又有何危险可言。又为何会肉身崩溃?
“不对我等被主子种下禁制。若是主子身死,那我等哪有存活的道理可言?现在早已是魂飞魄散,只剩一具空壳肉身。”萧言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青木连忙开口。
“你说的有道理。”青木听言,略有些浑浊的双眸瞳孔顿起亮光。
“你们说的没错,他没有在这场玄劫之下身死。”
就在这时,风靖节开口了。
他的目光、至始至终都落在那白骨上。
尽管、白骨身后的漩涡已经几近消散,有裂痕不断浮现,依旧未曾依开半分。
在他的那一双明亮的双眸之下,看到了他人未曾看到的景幕。
那是两道身影。准确的说、应该是两道神魂。
这两道神魂重叠在一起,不管是身高、还是体型都是等同。
每道神魂之力都厚实无比,比之玄境强者的神魂甚是强大了数倍,在两道神魂重叠之下,相合之下更是十数倍。
这道神魂合二为一,在那魂劫之下毫无损伤。也没有任何狂颠迹象,这心劫亦是无伤。
对于修士来说,身为容器、神魂才是根基。只要神魂不伤,就是失去肉体又何妨。
神魂好像察觉到了这道目光,对其一笑。
而后风靖节看到那道神魂相叠、伸出了一只手。
手起而落又翻,于是万光起冲天。
火幕已经远消,只剩淡淡薄幕。远不如夕阳下落的晚霞艳美。只留得几痕浓重,映照的余霞更显的流疏。
只是随着那万光的冲起,又在一声轰鸣巨响之中,流光溅尽。
有一场大雨磅礴而落,起滔滔白雾、可洗世间一切尘埃。
当这场大雨的出现,所有人皆是神色动容。
“生机这是生机”
“如此浓厚的生机之意,就算是将死之人在这场沐浴之下,也要再起生机、再活出一轮年月”
“这场生机大雨,又是从何处来?”
几乎所有人对于这场生机之雨感到身心动容,也感到迷茫。
此场大雨,又是从何处来?
在场也只有青木与萧言得知这场雨,得知这场雨的真面是什么。
“月华”青木与萧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