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这江湖是夫君的江湖,夫君在哪,那江湖便在哪。对于芷若来说,夫君在哪,这山河景绣便在哪里了。”
公子玉听言、轻声一笑,道:“对于我来说,娘子在的地方,才是我的江湖。芷若,为夫就在带你看这江南春色可好?”
周芷若噗嗤一笑道:“这是寒冬,又何来的春色。”
公子玉俯首亲吻着周芷若的脸,一双手开始向着上方柔软摸索,柔声道:“娘子,便是这冬中春色”
篝火燃亮,这书房中是起春意之音,女子的喘息,便是那冬去春来的万物复苏。
有人一笔描绘江南早春杏花开,随后雨落滴坠朦胧现,又在那黄莺萧萧中踏水江平,一幅春中图画在这冬雪中蓦然升起。
在公子玉与周芷若描绘这春图时,宁王府中,宁王早已经是火烧眉急。
他在朝中的势力已被连根拔除,已经无人可用。
“先生,下一步又该如何!朝堂中,本王的人已经完全被靖王拔出,这储君之争,本王败了!”
“王爷,储君之争、还未结束。要知道,尚书左仆射还是王爷的人。不瞒王爷,那禁军大统领,早就是我的人,有这二人相应,未必不可板回一局。我与北方玄天君暗中之斗,本就是自损一千,伤敌八百。虽然王爷在朝堂中的人,已经全被连根拔起。但靖王同样无几人可用。”
宁王摇了摇头,道:“黄大统领,虽是从一品,但不是朝堂中人,又如何助我一臂之力?”
朱天君笑了笑,道:“三十日后,便是周皇祭祖之日。周国攻破五国之后,迁江南杭城为都。先代之墓还在旧城之中,周皇每隔三年,都会启军入旧都祭祖。而今年,便是祭祖之年。王爷,若是敢涉胆,不说这储君之位,这帝位都是你囊中之物。”
宁王听言,身躯大震、目中尽是骇然。颤声道:“先生你是想让本王出兵谋反?”
朱天君摇头道:“周皇陛下如今已经年迈,大撤忠臣,这实非周朝之兴。如今的周朝需要明君,而这明君非王爷莫属!”
宁王心中虽然大震,但心里也有这种渴望。他沉默了许久,开口道:“父皇此次旧都祭祖,十万精军护随。本王又有多少兵马可抵这十万精兵?”
朱天君笑了笑,道:“旧都经过东都郡,郡守之掌握五万兵马。待周皇出城之后,黄大统领会立即封锁京都,掌控京中之势。而王爷可以以清君侧之名发兵救主,战火纷飞,将死伤无数,谁也不会知道,周皇死在谁的手中。”
“清君侧?”宁王一愣,有些不解。
朱天君笑了笑,道:“王爷可知李玉是何人?”
宁王伸手在桌上弹了弹,道:“李玉的身份本王已经有所猜测,是那天机榜首公子玉,更是九天榜首玄天君。”
朱天君点了点头,道:“不错,李玉就是九天榜首。我们九个人本就不分上下,谁也不服谁,但公子玉却是占据了这九天榜首,天机阁更是放话,他一人便抵我等八位天君。我等八位天君,早就想与他博弈一场。此场博弈,便是你与靖王夺这储君之位中。”
“呵呵,九天榜首玄天君,不过是亡楚后人而已。如今他成靖王之人,必有所图。他之所图,无非就是让周朝动荡,好让五国亡人,复兴起兵罢了!”
“先生,你说这玄天君是亡楚之人?”宁王听言,脸色再次一变。
“公子玉此人本就是个谜,他突然出现,又瞬间消失。在这十五年来,在江湖中留下的不过那个名字。或许在这人世,想查清这个人极难,但对我等九天来说,查之不难。北方玄天君正是亡楚之人,他的真正身份,便是楚国嫡王子!乃楚王与楚后所生。”
“玄天君辅佐靖王,志在周亡!宁王殿下,您若是不出兵,今后的天下,必定不是你的天下,更不是周氏的天下,而是乱国再起!”
宁王脸色极为难看,沉默了半响,道:“本王已意出兵清君侧,但东都郡五万兵马远不够!”
“宁王殿下承载着大义,此次陛下入旧都,需要经过东都郡,上接白马,朱门,郡。荆东四郡。将近三十万兵马可以为之所用,再者,我准备动用江湖。”
宁王眉头一皱,道:“先生,这不妥。这江湖是公子玉的江湖,若是动用江湖之力,绝不是他的敌手。”
朱天君笑了笑,讥讽道:“一个人承载了十五年的江湖?北方的江湖的确是玄天君的江湖,但在南方!这江湖,轮不到他做主。”
朱天君再次笑起,道:“九天之力,掌握着天下命脉,各居九方。这南面之地,可是南方炎天君的江湖。四家五剑六派。有柳家为首,儒圣为尊。百名一品上一线高手,加上道圣与儒圣,就算是玄天君尊为神,也必死无疑。”
一个月后,冬雪下的更急,飞雪连六郡、茫茫一片为银。
早在宁王蓄意谋反的第二天,周皇便亲军入旧都。二十八日,终于赶到了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