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云彪撇了撇嘴:“爹,您是咱们钱家族长,全县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有谁敢在您面前炸刺?”
真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有点风吹草动的就像天要塌了一般。
看着绸衫老头沉默不语,钱云彪脸上的不以为然越发明显:“莫要胡思乱想了,想那县衙都是咱们钱家出力给修好的,卖出去的米粮里,更是有王敏才的一半。”
钱云彪提到这分成,显然心有不甘,呼哧呼哧地喘了两口粗气,这才继续劝解起绸衫老头来:“在海崖县,咱们钱家和那王敏才联起手来,就能一手遮天!”
“我是怕啊,哪天真把这天捅了个窟窿……”绸衫老头显然是个贪财又胆小的主儿,长叹一声,颤颤巍巍地坐了下来。
钱云彪大大咧咧地给绸衫老头倒了半杯子茶水,这才坐到他的对面翘起二郎腿得意地抖了两抖:“爹,上次咱们不是已经算计好了么?”
“再饿上他们半个月,等到他们实在熬不住的时候,咱们就当一回大善人,出面收了他们的田地。”
“那些被海水淹过的田呐,不值钱!”
“到时海崖县就彻底变成了咱们钱家的。”
“常平仓里的那些粮食,王敏才那边大笔一挥,写成救济灾民了,任谁也看不出来毛病。”
“只要等到秋天要纳税的时候,咱们钱家替他把税赋补齐了,让他评出个上等的考功高升上去,这事儿就算彻底完了。”
“不管以后再来的县令是张敏才也好,刘敏才也罢,总之都要瞧咱们钱家的脸色了!”
“事儿都办了一半,您呐,就放一百个心,把事儿交给我来办吧!”钱云彪想着以后自己做了家主呼风唤雨的嚣张样子,全身的骨头都轻了三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